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她藏起孕肚跑,禁欲總裁不裝了

  江際白緊緊抓着阿普,雙眼已經哭得紅腫不堪。

  将這麼多年心裡積壓的負面情緒全部宣洩出來後,她整個人都有點虛脫了。

  她腳一軟就要往地上倒去。

  阿普迅速攬過她盈盈不及一握的細腰,一隻手臂穿過她的腿彎,将她整個人橫抱了起來。

  輕輕地放在床上,小心翼翼地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。

  她滿臉都是淚水和汗水,額邊的頭發已經全被打濕。

  眼睛、鼻頭都是紅紅的,潮濕的。

  阿普轉身去浴室淋了條熱毛巾來,蹲在床邊,細心的替她擦臉。

  溫熱的毛巾拂過她的額頭,眼睛,臉頰和下巴。

  末了,還捧着她的手,将她有些僵硬的手指一根一根推拉放松。

 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為她做什麼,隻能這樣默默地陪在她身邊,試着一點一點将她那些不堪的過去,痛苦的回憶都擦拭而去。

  江際白躺在床上,無聲無息。

  她的意識不知道又退到哪個角落去了。

  一般在發作過後,她又會陷入深深的自厭自棄中。

  阿普做完一切,又躺回床邊的地闆上。

  他伸出自己的手,小心的拉住垂在床邊的小手。輕輕的說了聲,“白白,晚安。”

  “我不會好了…”江際白躺在床上,蒼白的無力的聲音響起。

  “我已經爛了…”

  阿普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,他捏了捏她的小手。

  他歎了口氣,聲音悠長又低沉,帶着磁性,讓聽的人一不小心就會陷落進去。

  “我認識的江際白,

  她是很好的人,努力,勤勞又勇敢。

  她是很好的母親,疼愛孩子,卻不嬌縱。

  她還是很好的雕刻師,雕出來的東西像有了靈魂一般…

  她本來就很好…”

  江際白躺在床上,閉着眼睛,淚流滿面。

  那晚阿普說了很多話,從他們認識開始,他第一次說那麼多話。

  她哭着聽完了所有。

  *

  第二天,夢山莊園的仆人們都在急急忙忙的準備。

  十幾個白衣黑褲的傭人在門廳前後跑來跑去,像是要迎接什麼大人物似的。

  江際白躲在房間裡,沒有想過要下樓。

  現在這個樣子,她不想見任何人。

  她躲在陽台窗簾的後面,偷偷的向外看。

  老管家穿着黑色西服,恭敬的站在門口。

  仆人們也整齊地排成兩列,站在門邊伺立着。

  阿普抱着糯糯站在大門前耐心的等候。

  沒過一會兒,好幾部豪車依次開進夢山莊園,停在了院子裡。

  老管家小步慢跑到車前,打開了車門。

  車子裡走下了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。

  男人皮膚白皙,身材高大,穿着一身長款灰色羊絨大衣,低調華貴。

  他下車後,又轉身用手扶着車門框,迎出了一位溫柔典雅的東方女子。

  女人穿着一條白色連身裙,上面罩着一件紅色鬥篷,還帶着白色軟帽。

  女人雖然有些年紀,但保養的極好,又生的美,看過去就像是30歲的年輕少婦,有着少女的嬌羞,又有着少婦成熟的韻味,這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嬌養着的富貴花兒。

  江際白看着這兩位氣質卓越的男女,蒼白的眉不自覺皺了皺,她的心裡升騰起一股隐憂。

  隻見那個溫柔的女人在看到糯糯後,神情一下子變了。

  她睜大了眼睛,嘴角圈成o型,而後又露出燦爛的笑容。

  她也不管自己的形象,提着裙子就沖了過去,一把抱住了糯糯,對着被吓呆的孩子又是親又是愛。

  旁邊男人神色嚴肅,一言不發地站在女人身邊,微微扶着她的腰肢,不着痕迹地保護着女人,生怕她抱孩子都能抱出個好歹來。

  阿普在糯糯耳邊說了句什麼,糯糯乖巧地喊了兩聲。

  東方女人高興的合不攏嘴,當場就将脖子上的玉解下來送給了糯糯。

  他們說着笑着進了屋。

  江際白看着空無一人的院子,也關上陽台門,走回屋内,拉上窗簾。

  她不放心的又把門鎖了起來。

  在這個地方,她連身份都沒有。

  她不想面對任何一個陌生人,特别是阿普的家人。

  有錢人家的嘴臉她已經見夠了。

  她還記得宋夫人、蘇夫人是怎樣辱罵她的?

  好像她如果真的和他們兒子在一起,就是天下之大不韪。

  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,而她是那坨糞。

  那種高人一等的态度,鄙夷的眼神,尖酸刻薄的話語,都在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她,她是多麼的無能,卑微,弱小,恬不知恥。

  現在的她實在是遭受不了任何的打擊和羞辱,她好怕自己會突然間在大庭廣衆之下發起瘋來,像個野獸一樣,沒有理智,醜陋、扭曲又陰暗。

  她又躺回床上,用被子将自己捂得嚴嚴實實。

  *

  樓下的客廳裡一片歡聲笑語。

  顧音抱着暖糯粉嫩的小女娃都舍不得撒手。

  顧音将她抱進了客廳,坐在沙發上,一路上時不時的用手摸着她的小腦袋,小臉蛋,小手臂,真是越看越喜歡。

  這麼可愛的小萌娃怎麼疼都覺得不夠。

  顧音溫柔的捏了捏小女娃的臉蛋,溫柔的哄着:“乖寶貝,再喊一聲好嗎?”

  糯糯擡起大大的圓圓的眼睛,試探的看了一眼爸爸。

  阿普微笑着向她點了點頭。

  糯糯得到鼓勵,露出太陽花般的笑容,對着溫柔的女人又甜又軟的喊了一句:“奶奶。”

  顧音高興得眼睛都笑彎了,她愛不釋手的摟緊小女娃,将她壓在自己的身體心髒處,心啊,肉啊,肝啊,叫個不停,叫一口,親一口。

  丹尼爾看着老婆又陷入吸娃模式,在一旁微微皺着眉。

  顧音又拉着糯糯的小手,指着旁邊坐着的丹尼爾說道:

  “小寶貝兒啊,這是你的爺爺,知道嗎?快點叫聲爺爺。”

  上帝對歐普家族的男人格外偏愛,歲月在他們臉上并沒有留下什麼痕迹。

  丹尼爾從外形上看,也絕不像是一個當爺爺的人。

  他眼神冷峻,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。

  糯糯看着男人生人勿近的神色,有點害怕的往顧音身體裡縮了縮。

  顧音的眉頭微颦,她鳳眸眯起,看了眼丹尼爾。

  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。

  丹尼爾一接到老婆的視線,好像突然被打開了某個開關,瞬間露出了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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